从1853年克里米亚到1945年柏林：俄罗斯，一个一言难尽的国家在大国崛起路上的多重失落

2025-11-23 08:18

西伯利亚的寒风里，总有种说不出的孤独。俄国人习惯了这种辽阔的寂寞，也习惯了在历史的长河中一次次跌宕。脚下的土地宽广到让人心生敬畏，资源富到让旁人眼红，而这片曾让苏联红旗高扬、与美国隔空叫阵的国度，如今却总让人觉得“前路难料”。苏联身影已远，俄罗斯却仿佛还困在“未竟大国”的老梦里。明明是那样的地理优势、那样的战略纵深，为什么这个国家的命运，总是让人“说不清，道不明”？

思来想去，俄罗斯的困局有自家基因里的“硬茬”，也有外部世界的“死手”。坊间议论多把目光盯在当今的中美身上，觉得这对组合拳已经够狠。可真要顺着历史的脉络追下去，能让俄罗斯始终被卡住咽喉的“关键一击”，其实来自大洋彼岸与欧洲大陆的老牌玩家——英国和德国。许多老人回忆，苏联解体后，街头巷尾的谈资里总绕不开这两国的影子。好像命运早就被他们写进什么旧账本，翻来覆去，总也算不清楚。

美国压得狠，那是铁的事实。冷战结束后，美国成了最大赢家。北约的步子，一步步从中东欧踩到俄罗斯的家门口。莫斯科人每提起北约东扩，总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。乌克兰、格鲁吉亚接连上演颜色革命，周边的“安全缓冲”一夜之间被撕得粉碎。经济制裁一波接一波，从石油、天然气到金融、科技，哪一条都卡得俄罗斯喘不过气。到俄乌战争爆发，乌克兰的泥潭几乎成了俄罗斯国力的绞肉机。有位老兵说得直白：美国像个守墓人，死盯着苏联的坟头，不许里头冒出啥动静。

中国这边，表面上和俄罗斯是“背靠背”的战略伙伴，握手合影，能源合作，联合军演，俨然一派同气连枝的样子。可谁都知道，这段情分里藏着几百年的旧账：瑷珲、北京条约割过的地，外蒙古的独立、唐努乌梁海的归属……这些记忆在中国人的骨血里，总归是不会忘的。中国经济越做越大，军队越练越强，往昔那个“北强南弱”的格局早悄悄地翻了篇。等到中国能真正“提旧账”时，俄罗斯心里难免打鼓。学者们常说，中国的崛起更像温水煮青蛙，慢慢地把俄罗斯在东方的战略优势一点点化掉。

不过，真要说谁是压垮俄罗斯“崛起”的头号推手，历史给出的名字却是英国和德国。英国的手段是卡住俄罗斯的海洋出口，德国则是在两次世界大战里，直接打掉了俄罗斯能复兴的“人口根子”。

十九世纪中叶，沙俄盯上了黑海出海口，想要打通土耳其海峡，圆一把地中海的梦。可克里米亚战争一开打，英国、法国、奥斯曼土耳其联手，把沙俄敲了个稀巴烂。黑海舰队被堵在家里，一晃就是几十年。中亚方向，沙俄想下到印度洋，英国硬是凭着外交和局部战争，在“大博弈”中把俄国人拦在了阿富汗北边。东边，沙俄杀到中国东北，修了中东铁路，经营旅顺口。英国转手扶持日本，1904年—1905年日俄战争，沙俄海军在对马海峡被打得体无完肤，太平洋的梦就此打破。

就连遥远的阿拉斯加，也因为克里米亚战争的拖累和怕被英国夺走，1867年被俄国人忍痛贱卖给了美国。那一年，俄国财务官员在帐本上空留了一行字：七百二十万美元，换来的是地理和战略的永久缺口。就这样，俄罗斯的海岸线虽长，却大多是“鸡肋口岸”：北极冻成铁板，波罗的海出口被德国人盯着，黑海出路给土耳其锁了，太平洋港口又冷又偏。有人感叹，“俄罗斯的海军梦，生来就戴着沉重的脚镣”。

德国这边，打的是更狠的“生死牌”。一战，沙俄和德奥鏖战东线，死伤俘虏几百万不说，国内经济社会全面崩盘，革命爆发，罗曼诺夫王朝灰飞烟灭。二战就更惨——苏德战争，纳粹的“巴巴罗萨”，苏联直接赔上了两千七百万条命，几乎全是最该撑起国家的青年男子。后来统计，战后苏联人口男女比例失调，生育率再没爬回来。到现在，俄罗斯只剩一亿四千万人，还在拼命应付人口老化和出生率低迷。

有学者说得透：人口其实是一个国家最后的底气。你要是人口不够，工业就撑不起来，军队没法维持，地盘再大也变成包袱。德国的两场大战，直接让俄罗斯在民族复兴的赛道上缺了大半条腿。“它偷走的不是空间，是未来的时间”，这句话在俄罗斯的档案馆里，或许能找到很多旁证。

英国和德国像是历史舞台上的“掘根者”，把俄罗斯的崛起可能性一遍遍削弱。等到美国和中国接力，美国成了“守成者”，中国成了“潜在颠覆者”，俄罗斯就再也没能找回曾经的节奏。即便坐拥资源、疆土、武力，现实却如同厚重的积雪，把梦想一层层压在地底。内因的顽疾难解，外因的压制不止，俄罗斯只能在历史的风雪里苦苦打转。

有南京志的老师傅提过一句：“历史的债，谁都还不清。”而在圣彼得堡的冬夜，伏特加酒馆里偶尔会有人低声念叨：我们有世界上最孤独的国土，也有世界上最难圆的梦。门外雪还在下，老木楼的屋檐下挂着一排排冰溜子，有孩子踩着雪地追逐，身后是那个永远沉默的俄罗斯。